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秦非半跪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我聯系到了社區物業,物業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
“嗯?”“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前方的布告臺上。“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你可真是……”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靈體一臉激動。
直到某個瞬間。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最后十秒!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