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找什么!”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白癡。”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僅此而已。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哪兒來的符?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是那把刀!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湘西趕尸——生人回避——”“什么?!”
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最后十秒!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