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秦非收回視線。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
“你——”秦非愈加篤定。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蕭霄&孫守義&程松:???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神父并不管教堂中的瑣事,修女幾乎一手包辦了教堂中所有人的生活起居。蘭姆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
“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了!又近了!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甚至是隱藏的。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秦非:“……”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作者感言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