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死。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還是雪山。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他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體被雪掩埋凍得梆硬。
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在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的極寒山巔,星河璀璨,火樹銀花漫天綻開,寂靜無聲,卻如轟鳴在耳。鬼火后脖頸上的汗毛瞬間全體起立。
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身后,一根細細長長的灰色尾巴一閃而過。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
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
純白的橡膠皮充滿氣,構成腦袋,在橡膠皮的表面,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劃出三道曲線,占據著眼睛和嘴巴的位置。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都收拾好了嗎?”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
“294、295……”然后原地躺下撒潑打滾,逼迫開膛手杰克同意,在整個下山途中,與他保持起碼15米遠的距離。等到天一亮,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下山!
“可以。”三途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秦非的目光上下掃視著自己的尸體,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沒有丁點關系的玩意兒。
人高馬大的聞人黎明站在人堆中,身后站著兩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烏蒙和應或。
“他們會被帶到哪里去?”有玩家小聲發問。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
“砰!”
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內。僅僅經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去報名吧,選《創世之船》。”污染源這樣說道。
他用嚴肅冷冽的目光掃著秦非,希望這個玩家自己能有點眼色,趕緊出去。……
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秦非:“噗呲。”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創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
“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再在垃圾站里找找。”秦非沒有著急離開。
“你看什么看?”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
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煩死了!他大爺的!小姑娘一邊推著小車一邊跳腳。
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
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
王家父母很重視王明明的生日,每年都會給他單獨慶賀、合影留念。
作者感言
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