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禮貌x3。
但任平還是死了。他肯定要死在這了!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勞資艸你大爺!!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你——”她動不了了。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
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有錢不賺是傻蛋。什么情況?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然后,伸手——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作者感言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