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去啊。”“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直到某個瞬間。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猶豫著開口: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蕭霄叮囑道。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作者感言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