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中。最后十秒!
秦非松了口氣。“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zhuǎn),我可能就……”“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xù)向前方走去。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蕭霄:“……艸。”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秦非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還好。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秦非:耳朵疼。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jīng)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yīng)該挺不錯。
車廂內(nèi)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fā)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qū)這種地方來?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村長:?
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zhì)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眼看便是絕境。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jīng)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yīng)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jié)點。NPC的眼中狂熱盡顯。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
鏡中人平復(fù)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cè)滑過,發(fā)幾根發(fā)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一聲脆響。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nèi)陷入寂靜。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他深呼吸續(xù)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
作者感言
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jīng)快要凍僵了,指關(guān)節(jié)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