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秦非沒敢再做得更多,直播正在進行中。假如真是那樣的話。
多少人羨慕嫉妒,卻只能從流言與八卦中聽聞得一星半點。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
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小秦昨晚能夠對他們仗義出手搭救,聞人對秦非的印象好到極致,連帶著看彌羊也順眼起來,對于和他們同行難得的并不抗拒。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
可晚上發生的事卻毫無疑問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丁立似乎又開始使用天賦技能了,他半蹲在冰面上,用手指抵著鼻梁上的眼鏡,一張臉快要和冰層貼在一起。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
勘測員迷路了。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兩個A級玩家,他們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沒道理別人就看不出來。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
……
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球上有紅色的漆痕,仔細看去,竟是一張笑臉圖案。“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有病吧,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媽追著他跑!!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雪中傳來嗡聲嗡氣的回答。有玩家壯著膽子詢問豬人。
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心,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又因為外界危機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力。但是……在薛驚奇好不容易安撫好其他玩家的情緒后,老頭依舊在持續不斷地作妖。
房間想下的甚至不是五子棋,而是那種用X和O作為棋子的井字棋。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瞟去。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之前隊里也不是沒人懷疑過,覺得所有人都在密林里著了道,怎么就只有秦非那么清醒?“喂。”
玩家們沒穿羽絨服,只是因為沖鋒衣更便于在大風大雪時行走,但在保暖性方面顯然是羽絨服更佳。秦非覺得自己真是聽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
“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當秦非的血液沾染在祭壇上時,一直以來沉睡在海底的碎片,忽然震動了一下。“站住。”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十分鐘后,已經有不少玩家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
除非是吃錯東西,或者觸發了一些負面buff。
那他們剩下六人必定只能跟在黎明小隊和杰克后面撿屁吃!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有了刁明差點掉下山坡這個插曲,黎明小隊一行人的心情被敗壞得一塌糊涂。
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鬼怪不懂。雖然這么多道具中,沒有一樣是秦非正經拿到的副本獎勵。
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在豬人NPC說完“揭幕儀式正式開啟”這句話后, 他身后的大紅色幕布倏然墜地,露出一扇用鮮花和氣球扎成的拱門來。
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
然后就開始追殺她。
“早上好,我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是你們在船上度過的第二天,作業大家睡得還好嗎?”
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玩家們向前走了幾百米,刁明翻滾的身影已經在視野盡頭縮成了一個芝麻大的小點。
傀儡眨了眨眼。
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
下一刻,隨著金紅色的朝陽越過地平線, 夜間狼人殺模式徹底結束。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回響。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作者感言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