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徐陽舒一愣。“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R級對抗副本。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眨眨眼。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采用開棺的方式吸引?】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鏡中無人應答。
他猛地收回腳。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然后轉身就跑!“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蕭霄臉色驟然唰白。
但副本世界似乎不僅修復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無處可逃。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秦大佬!”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作者感言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