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說完轉身就要走。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系統商城和郵箱功能在秦非升級后也都開啟了,秦非將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幾樣東西買。“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秦非面色不改。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當然是打不開的。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手起刀落。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沒有別的問題了。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而下一瞬。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啊?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作者感言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