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么辦?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又是一個老熟人。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兩秒。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神父神父神父……”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撒旦抬起頭來。“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蕭霄是誰?“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嘶!”沒有人回應秦非。“唔。”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緊張!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作者感言
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