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可是——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可現在呢?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3號死。三途心亂如麻。
鬼火一愣。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
“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
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鬼火接著解釋道。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作者感言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