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太好了!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這么恐怖嗎?”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玩家們心思各異。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作者感言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