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人的骨頭哦。”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你,我,所有規(guī)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qū)內(nèi)的1號公廁。)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場面不要太辣眼。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guī)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短發(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秦哥!”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快了,就快了!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jīng)在工會內(nèi)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無人回應。
是撒旦。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算了算了算了。
“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少年吞了口唾沫。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現(xiàn)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jīng)在生活區(qū)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qū)別。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噠。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凌娜愕然上前。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作者感言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