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一下一下。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反正你沒有尊嚴。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
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卻全部指向人性。
神父徹底妥協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會是這個嗎?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很可惜沒有如愿。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他好迷茫。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作者感言
“我問了NPC,為什么只有他有手機,我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