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實際上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
撒旦:“?”8號轉(zhuǎn)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
嘀嗒。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zhuǎn)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jīng)死光了。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guān)。
也更好忽悠。下一秒。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yīng)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靠?”蕭霄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jīng)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秦非:……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yè)、鬼火和三途。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diào),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啊,沒聽錯?許久。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啪嗒。但人終有生老病死。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房間里有人?秦非的話有理有據(jù),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作者感言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