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秦非咬緊牙關(guān)。
“不要擔(dān)心。”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他沒看到啊。
依舊不見血。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jīng)通關(guān)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jīng)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大多數(shù)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guān)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不用擔(dān)心,我有把握。”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zhǔn)則。”
他想跑都跑不掉。嗐,說就說。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jīng)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xiàn)導(dǎo)游或類似導(dǎo)游的身影。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fā)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jìn)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祭祀是有著嚴(yán)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yīng)的時間點上。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cè)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yīng)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guān)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
而且現(xiàn)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yōu)勢。他也沒有過分緊張。“你們……”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以往的直播每每進(jìn)行到這個環(huán)節(jié),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yè)身后緩緩念道。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zhuǎn),抬腳就要往回走。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那任務(wù)簡直難以啟齒。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dá)。
作者感言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