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最終，右腦打贏了。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地是空虛混沌……”“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艾拉愣了一下。

“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秦非但笑不語。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整個大廳熱鬧非凡。

很可能就是有鬼。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