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村長停住了腳步。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蕭霄閉上了嘴。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蘭姆。“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作者感言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