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阿惠警惕地退后幾步。
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qū)⒀┕纸鉀Q,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以秦非剛剛夠到A級標準的積分,上積分總榜必然是不可能的。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街道兩側(cè)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xiàn)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fā)燙的。可是該說點什么呢,段南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lián)絡(luò)。
而且,陣營只能轉(zhuǎn)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tài),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他像是被人在虛空中對著后背推了一把似的,猛然向前走了幾步。
系統(tǒng)為了展示賽,特意在服務(wù)大廳中開辟出了一塊新的區(qū)域,共有五個窗口。
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一個形狀十分規(guī)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jù)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
立馬被人懟了回去:“你先睜開眼睛看看你家主播在干嘛,再說人家小秦,行不行?”
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但他動不動就發(fā)瘋的樣子實在招人煩。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每次呼吸都會給肺部帶來強烈的痛楚,分明身處在極寒之中,胸腔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灼灼燃燒,燒得人神志不清。
“我想辦法,那你呢?”彌羊咬牙切齒。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我的氣息。”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shù)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jié)算空間有關(guān)的。“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
他雙手撐著桌面,上半身微微向前傾,語氣急促地追問著身前那人:“對了。”秦非連拿帶揣,還不忘從犄角旮旯里摳走最后一點信息,“聽說咱們保安亭旁邊有個垃圾站?在哪兒來著?”轉(zhuǎn)頭就給門上貼了封條。
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忽然開口說道。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
然后是第二排。彌羊:……???
剩秦非一個人獨自滯留在走廊中。
“陀倫一帶有少數(shù)民族聚居,勘測員意識到,這串字符似乎就是當?shù)氐恼Z言文字。他又拿著去找了那個告訴他雪山傳說的老人。”
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阿惠眉頭緊皺。“喂我問你話呢。”
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秦非頗有些遺憾地輕輕嘆了一小口氣,轉(zhuǎn)身,向幼兒園教學樓里面走去了。
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這小東西到底怎么回事?越活越不像個人樣了。“眼睛?”應(yīng)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
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
所以,他們的死亡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是注定的結(jié)局。“要不怎么說黑吃黑來錢快呢。”蕭霄坐在休閑區(qū)的餐椅邊感嘆。刁明的死相實在不太好看。
谷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yīng)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垃圾站也遭賊了嗎?這可怎么辦才好啊婆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
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jīng)過掉在地上的通風管道口時停住腳步。終于,就在應(yīng)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雪墻轟然倒塌!
秦非卻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視線從天花板上的某處房梁邊移開。“叮咚——”
作者感言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