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秦非點點頭。

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但事實上。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良久。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假如12號不死。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蕭霄：“？？？？”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變強，就會死。3號不明白。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原來如此！“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