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恐懼,惡心,不適。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一聲脆響。“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還能忍。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咔噠。”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是刀疤。
作者感言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