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
“再堅持一下!”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秦非:???場面格外混亂。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現在, 秦非做到了。
“嘔……”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而不是一座監獄。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
外面?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
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鬼火接著解釋道。秦非眉心緊鎖。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秦非:“嗯。”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嗯,就是這樣。“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僵尸。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作者感言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