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撒旦:“?:@%##!!!”
他小小聲地感嘆。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他會死吧?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好不甘心啊!“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六千。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瞬間,毛骨悚然。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三途:?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12號接連殺死兩個人,會成為和他同樣危險的人物。這樣竟然都行??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白癡就白癡吧。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作者感言
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