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哼。”刀疤低聲冷哼。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我要關注他,是個好苗子。”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E級主播進副本的間隔時間是3-30天,在這個區間內,玩家想在任何時間進副本都可以。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他們是在說:
“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作者感言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