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鏡子里的秦非:“?”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不對勁。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蕭霄一愣。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什么情況?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是2號。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老婆!!!”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也只能夸一句命大。“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鬼女微微抬頭。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哥,你被人盯上了!”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作者感言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