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終——”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不要靠近■■】
秦非訝異地抬眸。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秦非眨了眨眼。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蕭霄:?他們笑什么?變得更容易說服。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只是,今天。“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秦非盯著那只手。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而10號。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鬼火是9號。
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作者感言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