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原地站定。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

這用得著你說嗎？我長了眼睛自己會看。秦非搖了搖頭。“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

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

比怕鬼還怕。生者陣營的陣營播報是對全員公開的，因此在屬性面板內并沒有文字提示，但死者陣營有。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

如此一來，下午的目標就很明確了。鬼嬰也就罷了，已經跟著小秦跑了好幾個副本，熟悉的觀眾早已見怪不怪。

兩個低階玩家臉色煞白地點頭應下。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結在一起，

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

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從這氣球人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塑膠感，一聽便是變聲處理過的。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

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

“東西都帶來了嗎？”更重要的是，彌羊早已十分清楚。秦非停下腳步。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與丁立段南幾人不同，秦非此刻依舊輕松。

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心臟緊縮，指尖發麻，血液在身體內倒流。“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

NPC愣怔一瞬，露出玩味的笑容。“哈哈哈哈哈！！”烏蒙毫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他們能看到的東西，他不可能看不見。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提示聲在整個社區上空回蕩起來。他們已經進行過實踐，發現保安隊制服和手電筒能起到驅逐鬼怪的作用。

“砰！”彌羊當時就炸了：“你有手機為什么不早拿出來？”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是天縱英才了。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雪怪們攻擊玩家時占據數量優勢，所采用的是分散逐個擊破的戰術。

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聞人黎明：“……”思忖片刻，聞人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太好了！你沒事！”鬼火直接原地起跳。帶著商城出品的換臉面具出門溜達。

彌羊開口，和那個進入副本后三天，加起來也沒說過幾句話的討厭的家伙搭訕。

“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

這層樓的結構也已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簡單的口字。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在右邊僵尸出現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