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他好迷茫。“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呼。”
“再來、再來一次!”秦非都有點蒙了。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秦非嘴角一抽。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嗒、嗒。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秦非道。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也對。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好像說是半個月。”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作者感言
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