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呼……呼!”
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不愧是大佬!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充san值的機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了一大步。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對吧?”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了!我得把那些家伙們找到關起來才是……”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小秦??秦非:“……”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探路石。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林業。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
大巴?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作者感言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