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qū)的側(cè)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cè)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秦非:“……?”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huán)播放著相同的內(nèi)容。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噠。”
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yè)的整個過程全數(shù)落在了二人眼中。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招待室內(nèi)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fù)雜。這11號是發(fā)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yōu)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fù)寫。【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tài),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huán)節(jié)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dǎo)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他百分百確信,系統(tǒng)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zhuǎn),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系統(tǒng)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jīng)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zhì)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yù)測的?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中階生活區(qū)內(nèi)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yīng)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作者感言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