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兒子,快來。”
叮鈴鈴——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秦非揚了揚眉。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要不怎么說E級主播就是比F級主播有本事。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秦非點頭。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真的假的?”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