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走廊兩側(cè)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眾人面面相覷。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只是……
“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yī)生本尊,但,根據(jù)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yī)生應該出現(xiàn)在教堂中過。”“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lián)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jié)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鏡子碎了。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xiàn)身在了結(jié)算空間內(nèi)。秦非早就發(fā)現(xiàn),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沒有比這更恰當?shù)男稳萘恕K帐值轿?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8號心煩意亂。“難道說……”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gòu)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qū)。系統(tǒng)對他的態(tài)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xiàn),屋內(nèi)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fā)涼。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總之,他死了。眾人開始慶幸。
“我去找E區(qū)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秦非一把將林業(yè)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xiàn)出來。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作者感言
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