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但是這個家伙……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的確,來參加直播,當然是要做任務的,除了做任務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什么情況,系統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片刻后,又是一聲。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所以。”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他快頂不住了。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作者感言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