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只說看見怪物要裝作沒看見，但誰知道判定標準是什么。

他扭頭望向聞人黎明。“看著像是某種鼠類動物。”蕭霄壓低聲音道。還是路牌？

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應。秦非：“……”

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

三途臉色一變。

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哈哈大笑，“這個房間和我們菲菲一樣，都是小公主。”

一隊人就這樣，你拉著我，我拽著你，跌跌撞撞朝前沖。查驗尸體這個方法，在這里顯然是行不通了。

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

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谷梁點了點頭。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右邊僵尸猛力一甩，直接將雪怪的整顆腦袋從脖子上撕扯了下來。他們又沒有領保安任務，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

空氣似乎隨著這句問詢而凝滯了一秒。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這次出現在門外的是另一個NPC。

“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

如此一來他終于看清，趙剛手中的罐頭瓶里，正裝著一坨顏色不明的稀狀物體。

林業在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否則秦非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

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一座高聳的建筑出現在眾人視野盡頭。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走廊空間太過狹窄，雖然他們刻意放輕了動靜，卻依然被門口那三人覺察到了。

鬼嬰被秦非使喚了，倒是也不抵抗，老老實實順著身后的推力往洞里鉆。能升到C級的玩家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

世界顛倒，空間翻轉，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

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聞人黎明當即立斷：“穿上攀巖設備，我們沿深坑邊緣下行。”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

把他治住了，他那邊其他的人肯定會心存忌憚，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什么？垃圾站也遭賊了嗎？這可怎么辦才好啊婆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秦非垂眸：“不一定。”

見林業似乎還在猶豫，老保安隱隱透出些要發怒的趨勢來：“你在磨蹭些什么！？”“你、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啊……”鬼火喃喃自語。

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居民樓不是像幼兒園那樣非請勿入的禁地，上午下午都有玩家當著各路NPC的面進去過，所以薛驚奇沒有多加隱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

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呼……呼！”相框里封著的，赫然便是小櫻的照片。

那道用氣球和鮮花建成的拱門仍然樹立在游戲區門口, 拱門上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邊緣泛著頹敗的灰棕色。他打算在樹上開一個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