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可他們還是逃不掉。嗯,就是這樣。
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程松點頭:“當然。”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
老玩家。“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越來越近。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作者感言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