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

等到他牽著一群人走出密林，回到原本的營地位置時，其他玩家也都大吃一驚。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著光幕。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

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

干什么干什么？系統無法摧毀碎片，任何人都無法摧毀碎片。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

“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

彌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看來，在秦非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玩家試驗過了。

前行隊伍已走到盡頭，兩條岔道一左一右。污染源解釋道。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很好，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甚至開始懷疑，菲菲怕不是故意和他同路逃命的吧？為的就是現在拉他干苦力。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

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

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

與此同時，清晰的系統提示聲在整個社區上空回蕩起來。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

傻子才會愛看這種東西吧。然而這次，卻到底有些不一樣。

孩子這是被氣瘋了呀。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

荊棘叢中的男人目光暗了暗。摧毀銅鏡的任務，必定會在隊伍內部引起爭端。

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三個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順便還虎視眈眈怒視著杰克，恨不得把他隔絕在50米遠開外。

還能有命呼吸新鮮空氣真是太好了！就像小秦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本來活得好好的，不可能什么也沒做就死了。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

應或鼻吸粗重。

全渠道。

“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但相框沒掉下來。他們小隊平時訓練時就會練習負重，背著，或者攙扶著同伴進行越野跑，為的就是模擬副本中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狀況。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但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假如他去參加預選賽和展示賽了，在比賽過程中，污染源感受到祂靈魂碎片的氣息了，該怎么辦？

但就是這樣一個游戲，竟然接連殺死了三個玩家。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

隊伍前行的速度不快，秦非走走停停，不時彎腰挖幾團雪塞進嘴巴里。沒被副本的精神污染搞死，反而快被雪地悶死了！！“什么？”阿惠愣愣地扭頭詢問。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

鏡身開始發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