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去死吧——!!!”
“這樣嗎。”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不能繼續向前了。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混了三年,五年。“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作者感言
一座低低矮矮的小房子出現在幾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