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

“當然是為了表明態度。”彌羊魂飛天外了三日，終于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也許眼前這個年輕人昨天的確來保安隊巡邏過？

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將的烏蒙，現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被彌羊驅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

“好家伙，有夠刺激啊，小伙子危險了。”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現在又一次讓小秦從眼皮底下逃脫。

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應或的面色微變。“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未來真是一片黑暗啊。

秦非再一次伸手探向洞內。

孔思明在登山者網上搜索這座雪山的名字，想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前輩們留下來的攀登經驗。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雖然在使用道具類藥品后，外傷已經被遮掩得一星半點也看不出。

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18歲，那當然不行。

秦非倒是覺得，這種奇形怪狀的外觀也很不錯。“群里9號和10號的聊天記錄很少，基本是缺失的，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這兩天的內容也記得語焉不詳。”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按照玩家們之前的想法，他們有打算過在安全區內敲碎祭壇，這樣怪物就不能拿他們怎么辦了。

系統播報聲十分突兀地響起。“中心城目前很安全。”祂道。

這樣的規則挾制了玩家之間的內斗，但同樣的，假如有怪物來襲，不能反擊的玩家就會變得很被動。是，認真遵守那些規則，殺出重圍, 成為從尸山血海中笑到最后的勝利者，或許的確也能通關。青年故作深沉，下頜緊繃，原本清淺的眸色在光線昏沉的床底也被壓得暗了幾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副本中一共有幾個？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簡直是無解之局。”丁立嘆息道，“我之前就聽人說過，雪山副本開放的次數很少，難度也非常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地步。”

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早上好，親愛的負責人先生。”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

“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不對。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

秦非低頭，鏡子依舊是他不甚清晰的臉。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開膛手杰克的狀態豈止是不好！

冊子里的配圖也十分陰森。右邊僵尸雖然肢體僵硬，行事卻分外靈敏，在灰蛾沖出冰面以前，他已眼疾手快地將尸塊投進了湖水中。彌羊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當精神類盜賊，他應該去當預言系玩家。

這是哪門子合作。山上沒有湖泊。但，假如是第二種。

“小秦能看見的，我們觀眾應該也都能看見吧，我怎么什么苗頭也沒看出來？”

圈欄區兩側傳來一片稀稀拉拉的回應。“成為我我們中的一員員。”

今晚注定不可能會是個平安夜。彌羊：“？？？你想打架？”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

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

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我以我敏銳的直覺打個賭, 這個小新人馬上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實在太冷了。等到五個支線地圖都打卡完畢，一切就都會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