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沒人說話?沒人說,我就當他是你們殺的了!”
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
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秦非垂眸,低聲又問了一遍:“可是我很想去呢。”
可他們根本不想過去啊!!
烏蒙可沒有聞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氣,沙包大的拳頭捏得死緊,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揮起砸人:然后邁開兩條長腿飛也似的沖向大門。
但現在。他出的是剪刀。
嘶, 疼。
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
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悶頭前行。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
可問題在于。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
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
彌羊抿唇:“對,這就是我們在密林神廟的壁畫上看見過的那種蟲子, 復眼赤蛾孵化前的原身。”“這不廢話嗎?他的形象和船上所有其他的NPC和玩家都不一樣。”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
說不定,人家已經又賺到新的彩球了。“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彌羊趴在懸崖上,居高臨下地向下張望,5.0的視力將這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完蛋啦,我的漂亮老婆傻掉了!”“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
……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誰?!”他咆哮著轉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
這個副本也可能有鬼怪元素。“他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鬼樣的,有看刁明視角的朋友給我劇透一下嗎?”
瞬間引得一片罵聲。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
破局之法,或許就在那扇門里。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哪兒呢?“不知道。”蕭霄和林業交換了個位置,讓他能看得更清楚。
秦非沿著他進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秦非厚顏無恥地率先開口打起招呼,將陽光開朗五好青年的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
起初玩家們沒看懂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非提出, 這應該是前兩幅畫中那人腹腔內部的內窺圖。“我明白了。”騶虎的臉色一片慘白,“我們剖開雪怪和刁明的肚子以后看見的,就是還沒有孵化成功的蟲繭。”為什么在游戲區守則里,鴿子卻成為了絕對不能接觸的禁忌?
說白了,剛才那個靈體想的沒錯,這個關卡就是副本用來算計死者玩家的。腰椎還在隱隱作痛的林業,兩腿瞬間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系統音喋喋不休地在純白色空間內回響,秦非就像是被復讀機上身了一樣,瘋狂催促:
秦非看著他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十足的預感。
怎么說呢?“要放多少血?”
“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
杰克看了一眼屬性面板,san值下降了10點,他仰頭灌下一瓶藥劑,勉強將污染消除。谷梁一邊想著,眼睛隨意一瞟,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團鼓起的奇怪雪團。
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替他們解了惑。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
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著劍齒魚襲擊游輪的同時,蕭霄彌羊幾人正在通風管道中匆忙奔逃著。
作者感言
不能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