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樓梯、扶手、墻壁……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副本會這么缺德嗎?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這次真的完了。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這么恐怖嗎?”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廣播仍在繼續。……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的確。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蕭霄:“神父?”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咔嚓”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作者感言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