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斷肢,內臟,頭發。“什么?!!”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不要。”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
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
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