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囚徒腳下一滑,在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已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艾拉。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玩家一共有16個人。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是真的沒有臉。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場面亂作一團。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秦非松了口氣。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村長腳步一滯。“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孫守義:“……”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啊???”
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作者感言
然后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