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
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你們到底是誰?”
彌羊直播間的視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視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個雕塑的后腦勺。谷梁一愣:“可是……”
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xù)了解這起案件。”他禮貌地詢問了茉莉的意見,并且沒有做出諸如脫外套之類的孟浪舉措,這令茉莉頭的好感度條又向上浮動了一些。在林業(yè)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脫于玩家等級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為過。
但還好,并不是。既然他買東西不是亂買的,那除了這幾樣刷門用的道具以外,其他那些東西又是想做什么呢?
秦非的眉心倏忽間一跳!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而普通靈體寧可在各個免費的低級大廳打轉(zhuǎn),在一堆無聊的直播間屎里淘金,也摳于掏錢去進(jìn)行更高級別的享受。
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系統(tǒng)遮掩了自己藏匿碎片的事實,并勸服污染源與自己結(jié)盟,共同搭建規(guī)則游戲。
副本總?cè)舜危?00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秦非在和副本NPC相處的時候,有一種與其他玩家之間完全不同的氣氛。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的壁畫。能升到C級的玩家多少都有點看家本領(lǐng),
他忽然轉(zhuǎn)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漆黑的神廟內(nèi),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秦非動作一滯。
“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
又勢頭猛烈地超過了彌羊和蝴蝶。
秦非承認(rèn)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xùn)|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nèi)分裂無了數(shù)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圍觀的玩家散去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已經(jīng)是件毫無懸念的事。
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jīng)_了出去。“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雖然秦非是備受關(guān)注的潛力股, 加上他在副本中抽中特殊身份, 因而愈發(fā)受人矚目。
彌羊領(lǐng)著秦非,在道路一側(cè)的樹影下穿行。他們明明是被副本臨時分派在一起的陌生人,可他們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固定隊友一樣。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
他頭頂滑下的冷汗和身邊的湖水融為一體,他再次加快速度,朝著仿佛近在咫尺,卻總也走不到盡頭的通關(guān)大門沖去。
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
“這次的參賽人數(shù)好多!”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guī)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距離秦非上樓已經(jīng)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
秦非立即來了興趣。
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地面很臟,灰塵遍布,目之所及的范圍內(nèi)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塊一塊,大概是粘稠干涸的血,以及……碎肉。
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xiàn)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
這些都是他們在副本中積攢得到的經(jīng)驗。……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
在副本外養(yǎng)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但——“好了!”鬼火神色一喜。
秦非像是未加思索,隨口回答:“你去過音樂節(jié)嗎?”眼下似乎看見了轉(zhuǎn)機(jī),眾人終于得以松了口氣。他剛剛摸到了一節(jié)樹根,那樹根長得和人的手簡直一模一樣,沒細(xì)看還以為那里躺著個人。
另一方面,他得到了事關(guān)對面早餐鋪的線索,又有些蠢蠢欲動: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
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jìn)神廟內(nèi)部。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線索隱瞞了起來,沒有一個人當(dāng)眾提起。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guān),房間就會消失。”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呆呆地回答道:“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你的生日是后天。”
作者感言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