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諾。”“村長!村長——!!”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秦非:“……”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不要觸摸。”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細(xì)節(jié)。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qū)內(nèi)穿行。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biāo)題。
但,現(xiàn)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zé)維護(hù)到淋漓盡致。
“太強(qiáng)了,真的太強(qiáng)了!這反應(yīng)速度,還有誰??”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nèi)ゴ鍠|。”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ァT谀芤姸炔蛔阄迕椎臐忪F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請尸第一式,挖眼——”而且,越是經(jīng)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jīng)完全被他說服了!”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也可能是他當(dāng)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jìn)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qiáng)行放大了。就還……挺仁慈?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jìn)入告解廳懺悔。“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死而復(fù)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y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蕭霄和林業(yè)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dān)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什么?”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秦非。起碼不全是。
作者感言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