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秦非茫然地眨眼。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但任平還是死了。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他話鋒一轉。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
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噠、噠、噠。
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去啊。”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會是這個嗎?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是那把匕首。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點頭:“當然。”“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還是沒人!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作者感言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