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規(guī)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xiàn)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現(xiàn)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xù)往走廊深處行去。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和玩家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
這里沒有人嗎?
但蕭霄沒聽明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他開始奮力掙扎。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yè)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我愿稱之為規(guī)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手銬、鞭子,釘椅……“首先排除禮堂。”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作者感言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