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lián)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秦非深以為然。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
村長:“……”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再說,王明明的態(tài)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jīng)是難得一見的好了。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lián)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lián)系就徹底斷了。”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秦非心下稍定。就快了!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倒計時消失了。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這位媽媽。”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yōu)榱烁髯缘睦妫紩鍪郑ビ绊憽⒉倏v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就是礙于規(guī)則所困。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金發(fā)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在規(guī)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談永已是驚呆了。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fā)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作者感言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