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
6號人都傻了:“修女……”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大家曾經(jīng)的預(yù)想范疇。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xiàn)。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jié)構(gòu)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細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從醫(y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shù)刀。【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guī)劃之外。”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秦非想了想,在“現(xiàn)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三千人矚目”成就,系統(tǒng)獎勵積分+300。】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guān)系和睦。
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qū)別啊喂!!!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fù)黑暗,往復(fù)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yīng)十分平淡。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修女目光一變。
秦非又重復(fù)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辦理呢?”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作者感言
秦非:“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