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像刻了東西。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直播畫面內, 身穿西裝、頭戴貓咪頭套的男子,步速正肉眼可見地越來越快。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
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副本真能有這么好心???但秦非偏又一臉的理直氣壯,引得他們不自覺就跟著他的思路走,順著他的話細細思考起來。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
然后他捂住了耳朵。
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所以,這個玩家是彌羊綁定進副本的嗎?
癡漢觀眾們在光幕那端欲生欲死,而更多關注劇情的觀眾,則眼都不敢眨地緊盯著直播畫面。一大捧雪在凌空飛揚,彌散成飄飄揚揚的霧,露出被遮蓋的殘破的青石地磚。
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切!”
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鬼火興奮地低聲道。
F級、E級的低階玩家,擠在生活區的東西南北四角,那里有系統架起來的露天直播廣場。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白色噴漆花紋?這個展示賽他以前也聽說過,像蝴蝶或彌羊之流,之所以會被冠上明星玩家之號,并在玩家中聲名遠揚,靠的也正是這兩個聯賽。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但之后播報的對抗賽規則,儼然和狼人殺沒有半毛錢關系。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
“草!”彌羊暗罵一聲,“我們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
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崔冉要和那三人一起進去也就罷了,雙馬尾實在不明白,宋天也跟著湊什么熱鬧。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
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后移,青年硬是用兩條腿,跑出了一種高鐵運行時車窗的即視感來。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
“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
秦非眸色微沉,聯想到方才被烏蒙剖開的那只雪怪,心中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
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
彌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木屋另一邊,彌羊拿著孔思明的手機拍攝下新的雪山地圖,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地圖從墻壁上揭下。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烏蒙的刀不止一把。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各處掃過。秦非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和真人相同的,帶著微熱的呼吸。
“小毛賊,抓到你了。”他嘟囔著,從口鼻出噴涌出濃郁的劣質煙草味。“啊?主播好看也不用每次都夸吧,重點是,你要夸去夸自己老婆啊!夸我老婆干嘛!!”
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但一邊著著火,她一邊還想來追我!”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
呂心有點想哭。“嚯!”不來不要緊,一看彌羊便驚訝地睜大了眼。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
《創世之船》, 以彌羊的預估,這個副本和《三個國王》會是最早被選完的兩個本。雖然這條走廊古怪致極,可它的確,依舊鋪著藍色的地毯。實在是讓人不爽。
作者感言
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